罗吉文：一毛的血地，汉川新堰小镇

读冯知明《云梦泽》——作者：罗吉文

　　一、一部小说引五十多篇书评，商业的背后还是文化

　　二、红区和白区，革命先烈和仁人志士丰功伟绩

　　三、风水一绝，太上老君的金牛下凡之地

　　四、龙的传说，它依然现身于春夏之时

　　五、新堰小镇建成之秘籍宝典

(大型种植业落户江汉平原上，文化搭台，商业唱戏)

　　一、一部小说引五十多篇书评，商业的背后还是文化

　　我坚定地相信中华文明有五千年的历史，不，应该说是七千年，这一点也不为过的。我这样发出断言，并非只是一时的臆想。当我接触汉川这块神奇土地时，大家就同意我的惊叹了。

　　我的老家在江夏金口，这在历史上是个源远流长的地名。我们先辈到汉口谓之“下汉口”，我接触到的汉川人也习惯说是“下汉口”，这两地皆位于汉口的上游，地理位置接近，只是方位不同，金口在长江边，汉川在汉江旁，长江没改道前，都属云梦泽，习俗大致相同。据冯知明老师口述，他外公有“不辞辛苦到金口，东西南北到处行”的自述体诗句，说明金口与汉川大有渊源。汉川离武汉很近，我在中部大都市立足时，曾多次来过汉川谈生意搞合作，但每次匆匆而来急促而过，这里只是作为我的一个生意的支点，与武汉周边城镇一样，不可能给我太多印象--当代人在经济大潮汹涌之下，为事忙为钱忙，很难有喘息的时候。

　　一个地方突然与你拉近关系，使你亲近起来，应该是你在文化上了解了它，这就是文化的力量吧。我认识汉川，如果找源头，还是要从冯知明老师的小说《云梦泽》(国内版)、《生命中的他乡》(海外版)(国内版由中国出版集团出版)说起。冯知明老师把小说电子版发给我，告诉我已有40多位文旅大咖撰写书评，并把这些文旅大咖的书评和简历摆在我面前，要我也加入进来。作者是我尊敬的作家，我拜读了大作，还被“赶鸭子上架”写了一篇《摆渡汈汊湖，活泛云梦泽》的书评。

　　虽然刚开始我认为如此豪华的阵容，进入这个方阵就有商机，是一个商业行为作为驱动之力让我读完这部45万字的长篇巨著，然而后来发现居然大家都不自觉的试图共同打造这个云梦泽的大IP，便开始对这个云梦泽腹地大感兴趣。

　　本人早年是个文青，参加工作时做过一段时间记者，后来几十年进入汽车行业。上个月，那个因喜欢写字而建了座三川大厦写字楼的山川泽先生在武汉赞助我们开了个“汉川汈汊湖房车露营大会筹备”小会。几日后，请了三位汉川顶级向导，遍访汉川，将作者书中的故事与实现场景一一作为对应。对这块土地越挖越深，越看越着迷，一向散懒的我，从汉川回来后，通宵挑灯夜战，写成《武汉之西，有个叫汉川的城》的小文。汉川新堰小镇是冯知明老师小说中精彩纷呈故事的集中发生地，但我到汉川时，有意忽略了它，与它擦身而过，因为我欲对它重点“打探”。

　　机会来了，我得知汉川电厂每年在花巨资购买碳税，政府也有减排任务，恰好北京开源资本的朱松柏博士来武汉，带来了一个碳减排制造ACO2吸附纳米材料项目、一种可替代豆粕作饲料提取SOD(超氧化物歧化酶)并转化甲烷的多年生牧草种植与深加工项目，如果在汉川推广牧草种植物，开设深加工工厂，功莫大焉。我敏感地认为，这些个项目在汉川落地各有优势，可双赢，便很快行动起来，寇副市长便给我介绍了汉川商务局陈红霞局长、开发区金勇主任。

　　我心中盘算好了一个位置，便联系老铁市长，告诉他落户意向，老铁市长心有灵犀地哈哈一笑，用有独特韵味而沉稳的汉川腔说：“看来，冯作家给你讲新堰河的故事，在你心里酝酿发酵了”，还向我推荐新堰镇的罗志光书记。罗书记没有多余的思考，说愿意种植牧草，开设全价饲料厂、食品厂等，并愿意马上来汉面谈。

　　一个有文化的地方，是最有魅力之处。其间，民间中医传承大家张必清先生来汉，带着他发明的化痰过滤烟嘴、独治腰肌劳损和痉肩疼痛的膏药以及几位美女弟子。我向他讲述汉川这个龙兴之地的前世今生，张教授表达立马动身去看汉川的膏方节，认为在汉川筹划中医调理一条街，同样是事在必行的功德之举。湖北中医药材种植大户陈紫兵先生和我一起造访汉川商务局，特别说到汉川是中医膏滋之乡，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提法。武汉轩农农业生态的董事长周志峰先生听闻我们的动静，也带队来汉川对接投资意向。武汉万通汽车有限公司实控人许掌握先生，本来是探讨在汉川投资房车营地并筹开汉川露营大会，听了汉川市商务局胡副局长的介绍，表示愿意把刚定型的甲醇燃料增程式电驱动商用车的核心零部件生产落户汉川；而成功打造过东西湖湿地公园的杭州赛石集团执行总裁罗旭先生，听我介绍汈汊湖汽车休闲运动公园构思，也愿意前往汉川探讨合作。

　　什么叫文化搭台，商业唱戏，这是最好的例证。

　　二、红区和白区，革命先烈和仁人志士丰功伟绩

　　汉川这个地区，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分为两大区域，以汉川分水为界，往东至城关一带，是“白区”；而从分水往西行为“红区”，在轰轰烈烈的革命时代每个时期皆有突出的表现。

　　分水镇往西行十余华里，一个叫横堤村的小镇，许多革命志士在此惨遭杀害，现有烈士陵园详细记载。冯知明老师称之为“屠龙之地”，花了半年时间走访和查找历史资料，并撰写过非虚构文本《革命时代》。其中有位烈士身强体壮，被刽子手砍下头颅，还“蹭蹭蹭”向前奔走十几步，才轰然倒地，吓得刽子手瘫倒在地。许多妇救会的巾帼英豪被抓，被铁丝穿过双乳成串赶到这里并惨遭杀害。有一位叫刘美美的汉川籍烈士，双乳被割下，敌人问她投降不投降，她大义凛然吼道：“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在辛亥革命时期以后，汉川籍革命先烈中，最为著名的人物徐宝珊，曾任川云应县委书记、孝感中心县委书记、红安中心县委书记、鄂东北道委书记、鄂豫皖省委书记、鄂豫陕省委书记，是鄂豫皖和鄂豫陕革命根据地的创始人之一。1934年11月，徐宝珊率鄂豫皖省委带领红25军长征，呕心沥血，积劳成疾，于1935年5月9日病逝于陕西省丹阳县龙驹寨，时年32岁。还有汉川庙头的王平章，追随叶挺、贺龙的部队，参加过“八一”南昌起义，是1930年代初期的鄂豫皖特委常委，红25军、28军政委；女性巾帼当数陈潭秋的夫人徐全直，她的视死如归给后人留下深刻印象；新堰镇旁的方家台革命志士代表则是天汉中心县委书记的方植三烈士。

　　在“红区”里，也留下许多革命家的足迹。贺龙曾带领红军在新堰之东韩集之北的虾集镇，为洪泛区人民垒过两道堤坝“军堤”“龙堤”；前国家主席李先念在汉川闹过革命，据说汉川电厂就是他特批给革命老区的；曾为童养媳的大脚女革命家陈少敏，在汉川坚持十几年的斗争，她是在开除刘少奇主席党籍时，是唯一没有举手的中央委员，葬于八宝山的她终归沉寂，冯知明老师很想去八宝山为这位革命家祭祀，以表达对她在故乡革命生涯的敬意。

　　显然，革命家皆没有忘记这块土地。汉川人民自豪地告知路人，汉川汉江上有座规模不大的桥，由前总理李鹏同志和刘华清将军同时题词，分别题写在两边桥头堡上，这在全国来说，应是独特的一例吧。

　　三、风水一绝，太上老君的金牛下凡之地

　　当你接受一个地区的文化时，会不知不觉地身陷其中。在汉川赤壁的古井时，冯知明老师回忆着辨析方向，赤韩河发源于汉川赤壁，旁边中洲农场的牛角湾是金牛地之首，北边至牛尾巴张家的，东边应是祁家大湾的牛蹄子沟，还有牛尿沟之类的地名，方圆有几十平方公里，据说是太上老君的金牛落入此地而形成的地名。如果用无人机来探测，应是一个金牛地形。

　　在《云梦泽》(国内版)、《生命中的他乡》(海外版)讲述中，还牵扯出几桩公案。冯老爹选了混血儿李如皋作接班人，把原本属于冯族的财运转给了李氏家族。当年冯老爹就在这个镇上当韩集、垌冢和新堰三镇的企管站站长。冯老爹不仅是国家干部，省里还有大领导撑着，他幼年得高人指点，成为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有几套行头，平时上班一身中山装，出现纷争时，他会换上一身侠客装，手拿一把竹剑，将气运至竹剑，可将猪肉一分为二。他在水杉树上游走如飞，树中间留下了一排印痕。他不仅能武，还模仿本家民国大人物冯玉祥，坚持每日摇头晃脑地读诵《古文观止》。这等人物，谁也不敢明惹，但找他的嫡本弟子李如皋的碴，可是阴招不断。两个家族在新中国成立后，依然延续着云梦泽的传统斗智斗力。

　　新堰镇在创建时，不经意中设计成一个小金牛，有两处互为犄角，一处是东北角的良湾李家台，凑巧老铁市长的老家就是这里。作者解释云梦泽有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李钩胡子，只有万人水帮的大当家李屠户敢自称得了他的真传。老铁并不在意作者对老家的渲染，他自豪地说，在汈汊湖一带，李氏家族的地盘最大，形成了集镇的规模。云梦泽人讲究丛林法则，结草为界，是要比拳头的，李氏家族地盘大，自成管理区，就是打出来的。

　　再说另一处犄角，更为神奇，应是现名杨业村的地方，位于新堰镇的东南方向。我们从汉川赤壁经过时，往北上了市级公路，在离作者的老家三华里处“杨业村”的铁皮路牌停下，冯知明老师往北一指，前面不远处是老人们口口相传下的“养由基”。他说，这个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依然热闹的集镇，住着他家族兰姓爹爹，这是在春秋战国高贵的姓氏，不知何时流落云梦泽之中。爹爹名叫兰寿山，每逢春节，父亲会带着子女去拜会这位长辈，每次得到崭新毛票压岁钱，由他讲“养由基”这个地名。作者记住因由“养”姓太独特，让人难忘，再增加记忆的，是这位大力士能够百步穿杨，这是世人皆知的成语。作者认为，这里是养由基的封地不是没有可能。当时，强大的楚国郢都在荆州，郢都与这里直线距离二百多公里，楚王在云梦泽巡猎三年不归，可见这里是郢都的京畿之地。如果还难以让人信服，从这里往前十华里处便是汉川赤壁，三国时代时为古战场，以它的战略位置，给楚国的大将有块封地，让其镇守，有何不可。

　　这也难怪冯知明老师了，谁不会给自己家乡涂脂抹粉呢?我这样想，便信服了他的推断和臆想。他继续介绍，幼年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随祖父去这个集镇上，主要讨买一块猪油锅盔。祖父把祖母和母亲打的芦席装满一船，他要趴在芦席上，划到这个集镇上。他最有记忆的是一丈余长的大铳的制作过程，一个赤身裸体的匠人，用铁器镐子使劲地把烧红的铁棒挖出洞孔。大铳制作好后，放在一只窄长的铳划子上，猎人身着白衣藏伏在芦苇荡中，集体猎杀落下宿营的大雁群。

　　这个大小金牛地，让人相信是能长出金子来的。愿意将这个项目落户新堰镇，更是在情理之中。

　　四、龙的传说，它依然现身于春夏之时

　　龙兴之地，龙灭之地。

　　之所以称之为云梦泽腹地，皆因为这水泽的特别之处。从昆仑山过陕西，翻越秦岭得武当仙灵之气，成沧浪之水而下，形成汉江，从这里九曲回肠的穿过，犹如一条尾东头西腾飞上天的巨龙，这也是汉川的神圣之处了。我喜欢汉川这个磅礴大气地名，不仅我喜欢，现在英国伦敦的儒意文化CEO梁峻诚先生，2023年4月份曾来汉川考察，并意向影视投资，他在书评《一次文化寻根的洗礼》中同样惊叹汉川这个地名，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云梦泽现拥有的水域，当然不只是腹地汈汊湖这一处，但它应该是最深处了，是“水肚子”，依然可以疏导水源的“统水袋子”。云梦泽尽管变成了江汉平原，但遗留下来的有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两个系统，一是以新堰镇冯老爹为代表的云梦泽文化，二是一种龙的文化。《云梦泽》(国内版)、《生命中的他乡》(海外版)里，有一个人形龙身的大酒店尤老板，便是云梦泽龙文化的代表。它本来是修炼的龙，水源干枯后，只能变成人形生物来拯救同类，他善于经营，多次来到汈汊湖与当地政府洽谈，还用房车拖了一车现钞来鼓动政府兴建龙庙，政府与他达成妥协方案，让其兴建龙文化博物馆，它捐献云梦泽龙形分布图，公布在《云梦泽》(国内版)、《生命中的他乡》(海外版)作品中。

　　这个图主要集中在老铁讲的“湖肚子”一带。汉川相邻的云梦泽的西边，是龙逆飞冲天、直抵云天之地，谓之天门。金马(马口)银河(二河)，灵气勃勃、人才辈出，是龙眼之地，与马口镇龙吟之地遥遥相对。汉川地势是东高西洼，以一个叫“分水”的重镇为界，被誉为云梦泽巨龙七寸之处，龙头龙口在此，喷出水来，就是滔天大灾。到里潭，泽如大洋，谓之内海，深不见底，渔民不敢前往打鱼，一条金色之龙遨游守护，这是龙宫出入口。过韩集，行上二十余里地，便是左乌龙藏身之地，如双龙齐出于苍穹之际，便是龙兴之时。还有那个著名的七十二个疑冢的垌冢镇(此镇的来历，祁主席追溯至战国楚昭王遇难之时，现今还有遗存)，就是潜龙之地。因为汉川乃龙渊之地，这个龙行分布图便是确证，何况又是龙者亲授。

　　《云梦泽》(国内版)、《生命中的他乡》(海外版)讲述龙飞天庭，回到故乡，要历经三渡劫——人劫、雷劫、天劫。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逆飞冲天之时，它们大多粉身碎骨，只有极少的蛟龙才能回到家园。龙吟楚赋，有视死如归之决心。“狂风呼啸震天地兮，望我苍穹。吾乡高远不可见兮，何处是终?”场景激越、高亢、悲壮……龙生让人情不自禁想到人生，顿时潸然泪下。

　　还有两个关于龙的个案，其中新堰镇在开辟中支河支流，开挖南北干渠的赤韩支流时，将一条修炼的金龙暴露，人类面对传说中庞然大物，惊惶失措，只有这个地区最高行政长官盘得头十分镇静，当即命令警察组成一个人墙，不放一只苍蝇飞入，请来兰巫婆做法，将龙魂安置，避免暴雨倾盆洪水泛滥的大灾难。盘得头曾是一个“封龙者”和“驭龙者”，熟悉龙事。那个时候，兰巫婆已经是“封建迷信的总头目”，被人民群众管制，时常戴高帽批斗游街，只有盘得头有能力调动她，作法安龙魂。新堰小镇因为中间建造新堰闸，每逢阴雨天时，人们隐隐约约看到闸头上，有条晃头动脑的金色龙头。在新堰小镇创建时，我曾注意到盘得头同样请兰巫婆作法。那时兰巫婆气数未尽，依然牛气冲天，拒绝盘得头用吉普车接送，改用牛车，带上菩萨八角帽，示威一般穿行在云梦泽中。

　　据冯知明老师讲述，当时盘得头这位老革命得知新堰泽底层有一个鳌鱼扛着湖床，如果鳌鱼要换肩了，就会发生地震，怎样制止或者克服鳌鱼换肩，就是个难题。鳌鱼是龙的一个族群，它属于长年做工的低等龙族生物，扛着泽底太过辛苦，偶尔换换肩理所当然，但它一换肩，地面上就翻天覆地了，人类可不愿意，只有兰巫婆作法制住它。如此大事，在盘得头看来，兰巫婆就是提一千个条件，他也得照办。云梦泽这个地界，只有他知晓兰巫婆的分量，哪知天算不如人算，兰巫婆行进途中，被一群中小学生抓住。尽管盘得头当即来救，兰巫婆大为败兴这是一定的，至于她还会帮忙安置鳌龙，书中全然不作交代。我忍不住问冯知明老师，他竟然说：“我在讲述这事时，料想不到会冲出一群中小学生，坏了盘得头的好事。”我追问，兰巫婆到底后来去了吗?作者老实地回答：“这个，只有天知道。”据说新堰镇最初赐名鳌鱼镇，被思想进步的人上告省市领导，上级组织要求镇名不得迷信化，才有了“新堰”镇名。

　　龙在修炼时，是不能见天光的。后来，盘得头遭难，在新堰闸上晒太阳度日，镇上人说，那条见光龙本是盘得头的法身，因为见光，才使老革命家遭了厄运。不要小看这个小小闸坝，女强人尹志红就曾来过，问过盘老爹她的李来恩哪里去了。盘老爹回答八个字：“比干无心，来恩无根。”顺便说一句，这个闸口是个葫芦形的深潭，冯知明老师和老铁市长先后从这玩水跳进深潭，盘老爹身旁的通信员，便会拿出糖果饼干奖赏这些顽童们。

　　关于龙的传说，在汈汊湖有太多，和当地人亲眼所见，延续到本世纪初了，可见云梦泽龙文化生命力强大。比如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每逢洪水泛滥，老人们便聚集在新堰闸上看“走蛟”，就是“小蛟龙秧子”顺江河而下。如冯知明老师讲这些事，证据显然是不够的。汉川市文联祁主席在书评《永远的故乡和童年》里记载了许多民间关于传说。这位云梦泽龙文化的研究者，将传说上溯到大禹治水的阶段，大禹下旨让五龙治水，皆是新堰镇一带的河道和湖泊处。文中写道：“白龙最近一次现身，是在2016年。那年汛期，五龙河和老观湖的水情、雨情十分特殊，水位高、降雨量集中、来水猛，高水位持续时间长……有一天从老观湖东岸的应城市义和镇西堤上传来声闻数里的‘嗡…轰…轰……’‘轰…隆…隆……’的巨大声响。有经验的人们都清楚，这是白龙生气，又有地方倒口了。”

　　老铁也有许多龙事可讲。沧海桑田，现在这是江汉平原，龙是不会缺席的。退耕还湖，乃是明智之举，给龙一块最后的安生之地，使之保住这个龙兴之城。

　　五、新堰小镇建成之秘籍宝典

　　神奇的新堰小镇是怎样产生的。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至少是冯知明老师能跟上大人后边调皮地追赶，还要有记忆的年龄段。当时新堰镇最多是个高坡，四周环水，许多群众围着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这是个万人的誓师大会，领导高声宣告，这块土地上，今后出门有四个轮子跑，人住在楼上楼下，还会有电灯电话。他的话音未落，四周爆发一片哄笑声，刚解放不久的人们不相信，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痴人说梦。但这一切很快就实现了。

　　这个卷着高高裤腿的人，是不是老革命盘得头的原型，一时难以说清。因为新堰镇的开创者盘得头，他除了对神龙有几分顾忌外，创建的方式要粗暴武断得多。他掏出自己的小弟弟，当着追随者面前就撒了一摊尿，捡了个树枝，在湿地上画了一个裤带街，东头建初级中学，西头建高级中学，一街以闸为界分为两截；他强拆了养由基封地的街店，至于良湾李家台的集市也被他席卷一空，全部集中到了新堰集镇。这个东头的初级中学，是由杨业小镇的刘家中学、六合大队的六合小学，还有同兴大队的芦古台小学合并而成，于是便有了云梦泽第一美人李如鹤，慕名前来的追求者一时如过江之鲫，上学放学堵在校门。云梦古泽第一美人乃是桃花夫人，李如鹤尽得她的神韵，故极美是也。

　　东边的街市除了一大美女外，其他多传统行业。热闹街市的西边，有个谢家特色小店，由谢家嫂子打理，从不挂招牌，原本是冯老爹的内部食堂，不经意成了当地食客的向往之处。有个汤锅给外人留下深刻印象，汤锅中有只猪尿泡翻滚，汤水盛着红通通的辣子，兼煮着李如皋板鸭场的鸭屁股，名曰“好汉汤”，这又骚又臭又辣的汤成了云梦泽的标牌。

　　谢家小店后是一片水杉林，穿过之后，就到了中支河堤上，便是改革开放第一代企业家李如皋的云梦泽系列产品开发地，以鸭绒加工远销外省而大赚其钱，老洋人飞机失事后，李如皋大加操办，捧场的就有河南、安徽等外地客商。再就是板鸭加工厂、元宵粉厂和誉满云梦泽的满湖春酒厂，据说这满湖春酒配有一些根须发酵而成，至今依然在云梦泽一带被当作早酒早喝、晚酒晚渳的男性主饮品。

　　这个第三代混血儿李如皋自然也是一表人才，加上又是县里重视的企业家，一时风头无两，过上村村皆有丈母娘的日子。这家伙野心勃勃，要在退耕还湖时大干一场，理想就是想找一个像他嫂子梁一真一样如日本明星真由美的美人，他虽不知嫂子就是日本混血儿，但眼光独到，看到嫂子的美，便一语道破天机把李如寄妻子的真实身份暴露了。新堰镇还有一个标志地，便是新堰大桥，这是李如皋被罚晒太阳的地方，它在中支河上，目之所及，便是整个新堰小镇的风貌。

　　新堰小镇如今的模样，等待我去探究。以上记述是我通过《云梦泽》(国内版)、《生命中的他乡》(海外版)和老铁的书评《走近“生命中的他乡”》了解的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和改革开放初期热火朝天的岁月状态。有一点需要大大地感谢老铁市长，他读作者初稿时，发现原本有重头戏的新堰小镇只字未提，疑惑地询问作者，冯知明老师告知将有另一部长篇单独成篇。老铁市长据理力争，使作者得以落笔留下这些浓墨重彩，才促成我们的项目力主落地新堰小镇上来。老铁市长功莫大焉。顺便说下，冯知明老师尽管是个文化人，但他身边总围着一群生意人，不知他是蹭吃蹭喝一毛不拔，还是以一为大，反正我们亲切称他“一毛大哥”，而他随意的回应。有时我想，我们这群生意人，为什么要认一个文化人做大哥，因为我们都是有文化的生意人哩。

　　我本想再约上作者和老铁市长同回他们的故乡，他们的血地，现在只好强忍好奇之心，向新堰小镇的最高领导罗志光书记打听一下，镇东头初级中学的美人终于嫁到了南洋吗?那个盘得头晒太阳的有金龙出没的新堰闸还在吗?中支河上的新堰大桥尚能通行吗?

　　总之，这些悬念待我进一步解开。

初稿于2023年11月22日星期三光谷虹景花园

定稿于2023年11月24日星期五光谷虹景花园

　　作者简介：罗吉文，汽车领域策划整合型大咖，曾就职中国引进报社、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武汉分院，牵头成立湖北省汽车流通协会、省二手车交易行业协会、省电动汽车流通协会、楚商联合会汽车行业分会、全国工商联汽车经销商会俱乐部专业委员会。深耕汽车领域近三十年，见证这个行业惊人发展，参与湖北多个汽车商业体的策划、招商和投融资，目前运行有沌口车谷的一号车市、江夏藏龙岛的金鑫龙腾汽车产业园、硚口的长丰爱之家二手车市场等，正在筹建光谷新能源汽车循环经济产业园、湖北汽车集散中心等项目，参与起草湖北省充电站星级评定规范、营运车辆驾驶员执业等级评价规范、新能源汽车检测维修服务规范，参与修订湖北省自驾游目的地、领航员服务规范等。